衣衫,衣服长度在脚踝上方便走路干活;赤果果的双脚上能看到些细小裂口。
他们没钱买鞋子穿,而草编的鞋又太容易坏。
熟悉的环境唤醒了艾德蒙自幼生活在小村庄的人类记忆。
对于这种狭小昏暗低矮破房子里住的贫民百姓,他很有感触。自己住的村子里多数人都是这样贫困煎熬度过一生的,自己家虽然穷但父亲有酿酒的手艺,母亲又会勤俭持家所以过得不太糟糕。
海伦娜忙着编织的手顿时停了一下,随后苦笑道:“是啊,只有我自己了。
其实我是半年前才逃到这个村庄来的,我从小生活的地方叫兰法城。
如果不是去过于坎坷难走的地方,是连草鞋都舍不得穿的。
人类记忆让他心情平复许多,獠牙也逐渐退回去,艾德蒙轻声问道:“家里只有你自己吗?”
“是啊。”海伦娜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僵硬,似乎回忆起很可怕的事情,停顿了片刻后才继续道:“你知道黑死病吗?那是种很可怕的瘟疫!
我的父母、兄弟姐妹、朋友亲人都被传染了。
在沿海一带,你或许听说过那里曾经是个很漂亮很繁华的港口大都市。”
“逃?”艾德蒙注意到她用的字眼。
曾经辉煌繁荣的城市,很快成为人间地狱到处都是长满恶疮或黑斑的死尸,侥幸没有被死神缠上的我只能蒙上黑纱跟随为数不多的人逃离那座城市。
大概是兰法城的黑死病太过可怕,很多地方的人们自发驱逐我们,辗转流浪许久我才在这个小村子里勉强落脚。
他们刚开始会浑身颤抖剧烈头痛然后发烧、昏迷或者发疯一样胡言乱语,全身长满恶疮,不出三四天就一命呜呼。
整座兰法城,短短几天时间居民纷纷丧命。
“你过得肯定很艰难。”他叹了口气轻声道。
自幼生活在这种环境中,艾德蒙知道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想在陌生村庄扎根落脚养活自己有多难,海伦娜轻描淡写几句话中,掩藏了太多悲伤无奈和艰辛。
这房子是房东老太太看我可怜才租给我住的,作为回报我每天要帮她做这些编织。”
她展示了一下手里的半成品,看起来像是某种挂毯类的草编小装饰。在乡下集市上,艾德蒙见过卖这种古老又朴实装饰品的,还有些花瓶之类的小玩意儿。
“至少活下来了。”海伦娜轻声叹气,随后故作语气轻快道:“我的过去简单的就像一张写了几行字的羊皮纸,没什么好说的。
你呢?
再对比自己,他再次感恩伯爵大人的倾力相助。
若没有他,哪怕从屠杀中侥幸活下来,自己至今也会是个逃避现实的懦夫,连眼前这个自强不息的姑娘都不如!
你一天都昏睡着没醒过来,我干着农活儿还在想是不是贵族权力争斗什么的。以前在兰法城有很多流浪的吟唱诗人都喜欢弹唱这类的故事。”
看你衣着打扮肯定是位贵族公子,那些骑马拿刀的人为什么要追杀你?
说实话黎明时分你翻滚到我门口稻草堆里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艾德蒙张了张嘴,最后只能苦笑摇头。
即便是救命恩人,他也不可能将自己的秘密坦诚相告。
只可惜现在受伤太重不能出门,否则找几个混蛋多喝点血身体就能迅速恢复如常,在回去向大人汇报情况之前或许还能弄点钱给这个善良的好姑娘补贴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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