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家最大的污点,已经由李账房的富贵易妻,被李公子后来居上——一张少年人偷寡妇的“服罪甘结”,轻易将李账房的从污点的神坛打下,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李账房,这辈子最发昏的事情,就是起了休妻的心思。就算他重又考了举人,加上陈家的举荐,他富贵易妻的名声,已经被编了说书的包袱料子,传的整个高邮都是。名声已然毁了,官儿也做不长。
他对着前头娘子生的大儿宝贝,一是这后娶的学官的女儿,漂亮是漂亮,娇滴滴不会过日子呢。又同他老娘处不来,又同他那三十了还待字闺中的老妹子日日拌嘴。一头是亲娘和嫡亲的妹子,一头是娇滴滴的娘子,李账房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时间长了,学官女儿是生了儿子的妇人,自然颜色不如水灵灵的少女鲜丽,他自在外面置了宠妾,色衰则爱驰,这句话又不是说说而已。
再一个,他这辈子,最是遗憾不能得官。唯有将希望尽数托在大儿身上,不知是否也是冥冥中的另一回报。他那填房生的儿子,竟是个天生傻的,休说送到学堂读书识字,就是不用人喂饭擦口水,也算好的了!
这种情况下,他寄了厚望,要光宗耀祖的大儿,放着家里一妻一妾,居然和个寡妇偷上了。他知道是人做了套儿,哄了大儿上套。
一家子的人思维也奇怪,不说怪儿子不争气,放着娇妻美妾不理,就是人家做了套儿,也要你愿者上钩才行。
被送去衙门里关了小十天,李账房原以为这件丢人到姥姥家的事情,被他瞒的死紧,万不想这宝贝儿子还留下了服罪甘结,还落到二少爷手里,这可是大把柄!
故而他喉结抖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金总管在一旁滴着冷汗,又暗自庆幸,幸好没生个这样败家的李公子。
他这时早没了大总管的威风,只想把头低一点,再低一点,落到尘埃里,二爷看不见才好。
果真就天叫他如愿,二爷封了库房,被一群人拥着就要出去,金大总管只觉得二爷背影看着,再没有似今日这般玉树临风。
他刚将弯着的腰抬起来,那玉树临风的二爷,走到回廊那边,突然又转过头来对他招手。
金总管迟疑了一下,还是屁颠颠跑过去。
天可怜见,他方才心理的庆幸,此时都换作一腔惧意——
“金管家,我听说瓜洲在招人种田,何时府里的人不好使唤,不妨送到那里去,且再买一批也罢!”
二少说完,对着身边的人拉下脸:“库里丢了这么些东西,可见府里不太平,你几个,这些日子且跟着金管家和李账房,好生护着我陈家这两个得用的。出了差池,瓜洲也收的下你几个!”
金总管脚步一软,升起大势已去的念头。
他陡然意识到,自己在府里再是风光,不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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