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茶杯,轻晃了一下,那清冽的茶香更是浓郁了。
“我看公主不是两手空空吧。”魏四姑娘轻抿了一下杯沿,长如蝶翼的睫毛颤了颤,嘴角漾出了然的笑意。
沈延玉身子一放松,将茶杯放下,畅意地笑了笑:“知我者,四姑娘也。”
“公主今日有何事,可是有什么需要我的?尽可开口。”这些年的书信来往,二人在许多事上的看法颇为一致,一来二往,也引为知己。
沈延玉的笑声停了,虽还带着笑,却又多了几分坚定:“不知道,四姑娘你觉得女子生而在世,所谓何求?”
魏四姑娘略为思索了一番,淡淡地开口:“若论天下女子,不过寻个好夫婿,安度此生。”
“我怕是难度此生。女子在世,处境艰难,所求的应该是如何自救。”
透过氤氲的雾气,魏四姑娘看着她,还从未有人哪个女子说过这些话,她虽也有过这些想法,却从不敢当着他们的面说出来。
“就拿教书育人的学堂来说,只收男童,不收女童。富贵人家的子弟自然可去私塾,那民间女子岂不是要白白做个睁眼瞎?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看也是句蠢话。
我之前在城外难民村为何那么忙,还不是那些男子迂腐守旧?女子若有隐疾,他们是宁愿看着自己结发妻子活活病死,也不要男大夫触碰她们,你说这可不可笑?
还有那些接生的稳婆,懂得个什么医理?生产过程中若是出了意外,还不是得靠大夫?可哪里有女大夫给她们接生,男大夫又不得入内堂,多少苦命的女子因此断送了性命。”
沈延玉说到激动处,脸色也有了几分愤懑。
“世道如此,恐难以改变。”魏四姑娘也幽幽一叹,这些事,也让她觉得无可奈何。
“天生万物,并非一成不变,只是看有没有人第一个站出去改变罢了。”沈延玉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坚决。
“您所说的,我也曾想过,可前路尽是艰难险阻,非一日之功,不知多少人会来阻拦。”魏四姑娘话虽然这样说,可她心里的念头已经开始动摇了。
“难又何妨?先祖开国可比这难多了。我们不过是提笔添墨罢了。”沈延玉语气轻松,像是满不在意。
人生天地间,不过蜉蝣一瞬,一个人能做些什么?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事罢了,要事事都求必要成功,那这世间的人都不用努力了。
“那您可有何打算?”魏四姑娘的目光也清明起来,隐隐带着期待。
“一开学堂,二设医馆。只不过都只供女子报名。他们不是说男女大防么?那我就防。开学堂只收女童,教她们诗书礼易。设医馆只教女子行医,救的就是那些苦命的女子。
医馆所收的大夫,不管是被休弃的,还是待字闺中的。没有天分不在紧,只要肯吃苦我通通都收下,若是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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