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坚定。
蒙林脑子里极快地闪过一个念头——
其实谭笑比他们谭总要勇敢得多。
他可以顶着巨大的压力去参加丁夫人的葬礼,也可以在看不到希望时毅然决然抽身离开,又敢在摸到一点点飘虚的可能时,不顾一切的杀到他们面前来找一个答案。
很勇敢,也很容易受伤。
他有些懵了,突然忆起他第一次在W大看见谭笑的场景。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
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谭笑的确是他见过的最温暖的少年。
蒙林甩甩脑袋,将回忆清空,回到办公室,把谭笑的话如实转告,谭纪平仍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蒙林便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他看着门外,等了十分钟,谭纪平抓了件外套从他办公室前面走过。
蒙林欢呼一声,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心里哼道,坐不住了吧。
谭笑快坚持不住了。
他的脚趾冻得没有知觉,他以前从来不觉得秋天的夜可以那么冷。
糖葫芦酸甜的香气不住地往鼻子里钻,伴着寒风,使他有一种连糖葫芦都是这样凛冽的味道的错觉。
快来吧。
我快不行了。
谭笑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眸子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
我快不行了,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你来抱抱我好不好。
谭笑用力撰紧糖葫芦树的棍子,身后忽然被披上一件外套。
谭纪平把支票塞进他上衣口袋里,抢过糖葫芦树扛起来,将他拉进公司大楼。
谭纪平看不见的背后,谭笑看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虚弱的笑。
两人立定,谭纪平放开谭笑的手,放下糖葫芦树,眸色幽深,一楼大厅只有微弱的应急灯,不清不明。
“我叫司机送你回去。”
“我在等你吃饭。”
两人同时道,又同时噤声。
谭纪平比谭笑高,他略略垂下眼皮,看着谭笑,眉间有深深的褶皱痕迹。
“你没有吃饭?”
谭笑摇头。
谭纪平一张脸瞬间塌下来。
谭笑从下班站到现在,没有吃过饭,也没有休息。
谭笑扯了扯身上的大了一号的西装外套,抱着手臂搓了搓,带着鼻音道:“好冷。”
谭纪平重重吐了口粗气。
他打电话给司机,叫他马上来。
他打完电话,谭笑在自助贩卖机买了两罐啤酒,递一罐给他,他皱着眉接过来。
“不吃饭了,”谭笑鼻子堵得慌,说话全是气音,“陪我坐坐吧。”
他在一楼等候区的小沙发坐下,双手捧着啤酒,结实的玻璃和墙面把寒冷隔在外面。
谭纪平拿着啤酒站着看了他一会儿,将糖葫芦树靠在一根柱子上,坐在他对面。
谭笑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曲起一根手指,僵硬的指节扣了两次才将它打开。
谭纪平:“……”
“不喝吗?”
谭纪平沉默着掰开拉环,仰头猛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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