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康大哥也是海量,不会有事的。”
说完,二人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康承训推开窗子透气,回头对晁灵云道:“眼下天色不早,估摸着一会儿就要敲暮鼓了。既然孺人已经心情好转,我们是不是该可怜一下光王,赏脸回光王宅去?”
晁灵云笑着瞪他一眼,二人起身结账,一同打道回府。
这回程的时候,他们倒是没藏着掖着,在家丁震惊的目光下直接走了正门。
康承训笑着对晁灵云道:“孺人先回安正院吧,我得去见一下光王,否则我那满满一货担的宝贝,今天就没法跟着我一同离府了。”
晁灵云噗嗤一笑,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自便吧。”
康承训拱手向她道别,转身去寻李怡。他熟门熟路地走向思远斋,刚进中庭,就被一直站在廊下翘首以盼的王宗实逮住:“我的老天爷,你可算是回来了!”
“不敢当,把‘天’字抹了吧。”康承训笑嘻嘻道。
王宗实瞧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高悬的心稍稍放下:“瞧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光王托你办的事,看来是成了?”
“成不成,还要看光王的态度。”康承训拍拍他的肩,往书斋里走。
此时李怡正在书斋中来回踱步,见康承训来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注视着他,却是讷讷无言。
“咦,殿下何时在我面前,也变成哑巴王啦?”康承训趁着李怡有求于自己,肆无忌惮地调侃他。
李怡懒得理会他的油嘴滑舌,清清嗓子,低声问:“她的心情有没有好些?”
“我舍命陪孺人喝了一顿酒,似乎让她开心了不少,”康承训先是邀功,又对李怡卖乖,“晁孺人的酒量深不可测,殿下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我的脑袋到现在还在疼呢,嘶……”
“说点正经的。”李怡轻斥了他一句,却还是走到桌案边,为他倒了一碗茶,“你看她有没有可能回心转意,不再和我闹别扭?”
康承训接过茶碗,收敛了脸上笑意,认真道:“殿下,你还记得我给孺人的那朵珠花吗?”
李怡心中一动,垂眸道:“怎能不记得。”
“那殿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早就说过,孺人对殿下是一心一意。”康承训呷了一口茶,嫌苦,皱着眉头将茶碗放下,“孺人都对我说了,这世上她只倾心于殿下一人,只是你与她之间经历过不少阴谋算计,难免让她心生隔阂,觉得自己是做了槛中花、笼中鹤,纵有万千宠爱,却少了一点自由。”
“自由?”李怡唇角泛起一抹苦笑,“这等奢侈的权利,我都不曾拥有,又如何能给她?”
“殿下,这我就不得不说你了,你是从小到大被圈在这长安城里,闷习惯了,可孺人她并不是啊。”康承训微笑着,柔声道,“她是长于巴山蜀水的奇女子,偶然与殿下结缘,两情相悦、生儿育女,这固然是件美事,但王宅这方寸水土,于她而言,犹如牢笼。只怕时间一长,无论是殿下的盛宠,还是儿女的羁绊,都会变成绞杀她的绳索。”
李怡听了他这番话,面色阴沉地低着头,许久之后才黯然开口:“依你之见,我该当如何?”
“依我之见嘛……”康承训摸着下巴,话锋一转,“殿下可曾放过纸鸢?”
李怡不满地横他一眼,康承训狡黠地笑着,凑近李怡,献上自己的良策:“要我说,孺人就是那想飞的纸鸢,殿下的情呢,就是那牵纸鸢的线。情越深,线就越牢。如今孺人想出去喘口气,殿下就不妨松松手,正好眼下也是用人之际,孺人身怀绝技,若能为殿下奔走天下,由我保驾护航,准保万无一失。纵使万水千山,只要有殿下这份深情,孺人难道还能一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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