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工人怎么办呢,我们可是靠着厂里吃饭的啊,老厂长你放心,我一定效忠厂里,为祖国奉献全部的力量。”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范晓娟拉着马向华往门口一站,听得一清二楚。
这人是故意的吧!
“那你
说说,她们腐败了多少东西。”老厂长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起码有三米的灯芯绒!”那人说。
噗!
范晓娟自己都差点兜不住要笑出声来,起码三米的灯芯绒,真是一个集体的大蛀虫。
马向华脸上挂着一幅要被你害死了的表情。
范晓娟拉住她,扣了扣老厂长办公室的门。
屋内,站着的一个四十来岁,穿着保安服饰的男人,一脸义愤填膺,不是我绊倒你,就是你弄死我的既视感。
这人就是单位的保安邓贵。
靠着溜须拍马,把身份好容易转成了正式职工,范晓娟可记得,邓贵一改之前的低三下四的作风,立马变成“公家人”的姿态。
他跟马向华结了点梁子。
以前他的岗位要配合着马向华的车间搬东西,到现在他自持也是正式职工了,而且又不是一个部门的,就不太愿意干,为了这事马向华找过他领导,两人有段时间闹的挺不愉快的。
知道是因为自己连累了范晓娟,马向华怪不好意思的:“娟儿,真是对不住啊。”
这有什么对不住的,就这种见风转舵的人,老娘一个ko他三个。
范晓娟笑笑:“邓师傅是吧。”
邓贵鼻孔里面发出一声哼哼。
他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邓贵了!
国企,正式工!
可真是投错了胎,当个保安就能把你给能的,正式工临时工,又有多大的干系呢。
范晓娟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见风使舵,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人。
潇洒的走过去,把手里头的结构图拍到老厂长的桌子上,抬着她骄傲的小脖子说:“对不起邓师傅,我要跟厂长说点事,麻烦你回避一下。”
酸,那是真酸。
邓贵就说不出这种酸不拉几的文化人话,在他眼里不是他鄙视的人,就是鄙视他的人,所以他认定了范晓娟就是在鄙视他。
“厂长,她这是搞阶级主义!”
“我阶你妹!”
“你骂人。”
“骂你
妹!”
“这位女同志,你讲话能不能文明一点!”邓贵可真是要被气死了。
“你妹不文明?”
“噗嗤”一声,马向华又被她逗笑了。
“你说啥,厂长她骂人!”邓贵瞪大了眼睛,手指指着她鼻子:“我早就说过了,他们这些知识分子搞阶级主义,从来就不把我当平等我阶级,她就是搞阶级主义,脱离群众。”
呸呸呸,叫你干活就是看不起你。
有这个功夫搞内斗,怎么就没功夫好好干活,早些年能进国企也是要两把刷子的,靠着同情心才转的正,谁给你的勇气跑来告黑状的!
进门不跟你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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