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盘于身前的本领不等闲放了下来,搁在自己身侧,与她的裙裾一寸之跪,在辇轿的移动中,轻轻冲突,那松软的布料触于肌肤,令他的声音也比先前更软,“按你这说法,我如果是逼你就范,即是你不值钱,那是我诽谤了你。我如果是纵着你,只怕你这无价之宝,到我牙齿掉光也落不得手中。夏楚,你为我出了一个大难题。”
“皇太孙之才,可安邦定国,岂非竟无信念让一个小佳毫不牵强的臣服?”她语带笑意,似是无意,其实有心,句句都在拿捏他身为皇族身为储君身为须眉的自尊心。
白史木眉梢微动,“可贵你能助威我一句。”
她含笑,“我两年前也老是助威你的,你都忘了?”
“没忘,你的助威里,三分是讽刺,七分是反嗤,连一分至心都无。”他像是想起少许可笑的过往来,一双略显凝重的眼,突地掠起一抹笑意,侧眸,盯着她,“我那一只紫冠鸽,得来可不等闲,巴巴警察送到贵寓,结果你第二日报告我,鸽子汤很鲜美。”
沈灵眸色一暗,似有水波从眼中划过。
把辣么宝贵的鸽子拿来炖汤,着实是暴殄天物。
可她能说,这件事她也无辜吗?炖汤的另有其人。腹黑到极点的主儿,呷了醋,还装着毫不留心。一想到白甘儿板着冷脸将一只煮熟的鸽子放入她的碗中,让她带回去好好养着时傲娇的样子,她的唇角不能自已掠过一抹笑容,轻轻一叹。
“是啊,好鲜美的鸽子汤。”
听她又重叠这话,白史木看她一眼,没有回覆。
不曾想,她接着又增补了一句,含笑时的眉眼,像一个孩子。
“我长辣么大,就没有喝过辣么美的鸽子汤。”
“稀饭就好,你这剑伤得养,回去我逐日警察为你炖来。”
“无谓了。”沈灵笑了,“只怕再如何炖,也不如那一碗。”
人家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她是鸽汤一万,只饮一碗。
在她浅浅的笑意里,白史木似是悟到了少许什么,清隽的眉目敛起,未再与她说话。她也像是累了,不再看他,扯过他身后的靠垫来,一点不客气地垫在自己受伤的肩下,那不拿自己当外人,也不拿他当储君的样子,竟是让白史木眉目一热,心情突然又好转。
“你苏息一下,到了我唤你。”
沈灵如果有似无的“嗯”一声,像是答了,又像是没有回覆。与他连结间隔,不远不近,似远似近,她要的即是如许的结果。如果她一回京就报告他,她忘怀白风信了,想要像过去的夏楚一样,好好地与他相处,要嫁与他,无比的毫不牵强,他会相信吗?不会。
只见东华门外,这会儿里三层外三层围了无数的人,而门口齐刷刷跪了一地的男男女女。人群很前方的一个,坐在木质的轮椅上,一张老脸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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