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不懂?”
“哦。”愣子终是垂下了头,良久才道:“我不喜骗人……说谎话……欠好。”
“你不听我话了?”沈灵挑高了眉头。
耷拉下脑壳,愣子把下巴搁在了她的桌子上,委委屈屈地瞄着她,“我晓得了,不会说的。”
“这就对了。”
沈灵松了一口吻。
有些工作她不可以汇报愣子,乃至三婶娘都不可以通晓。有脑子的人都晓得,愣子这个毅怀王现在能在东宫过得这般悠闲从容,全在于他的一个“傻”字。
可归根究竟,他才是皇长孙。
他敏感的身份,正如当初的益德太子一样。如果是让旁人晓得她在为他治病,无论他这病能不可以治好,始终都会成为他人的一块芥蒂。
她不想太子白柘的悲催,在愣子身上重演。
因此这一次,她得当心翼翼。
她很有望,愣子能够好起来……
如果他好起来了,那他即是光明正大的皇太孙。
白史木……也务必为他让位。
这般想着,她脑子里种种百般的盘算荡来荡去,紧紧抿着唇角,思维竟不知飘向了何方,直到梅子在门外叩门,她才回过神来。
“进入。”
梅子推开门,瞄了愣子一眼,低下声音。
“沈小姐,国公爷来了。”
沈灵微微一怔。撑着额头考虑一下,交托道:“请他在花厅里先吃着茶,我马上就来。”
“是。”
梅子尊重地点头应了,见愣子朝她看过来,疾速地耷拉下沉,恶狠狠瞪他一眼,回身跑掉了。
愣子搔了搔脑壳,莫明其妙地看着她的背影,又望向沈灵,咕哝着声音,“草儿,梅子姐姐为什么不肯与我伴游了?”
沈灵轻笑,“你多逗逗她,她雀跃了便与你玩了。”
愣子想了想,哼一声,坐了回去。
“不玩就不玩,我才不新鲜。”
沈灵听他犯傻气的话,又是好气又是可笑。
说来愣子是一个极为厚道的人,不论对谁,在东宫的任何一个太监宫女,就没有他讨厌的人。就算是旁人惹恼了他,他也不会发性格。可偏生对梅子,他却是一副“老子就不惯着你”的样子,着实让她烦闷。
这世上,有些人是生成相克的。
她安抚了愣子几句,没有放在心上,出来便让小柱子领了他先回去。自己换了一身衣裳,慢悠悠地去了花厅。
夏常已经坐在了那处了,轻轻端着茶盏,他如果有所思的样子,文雅清贵,极有富家后辈的修养。
沈灵低低咳了一声,脚步轻盈地走过去,样子极是慎重有礼。夏常闻声回过甚来,赶紧起家,朝她深深一揖。
“太孙妃……”
“年老。”沈灵拦住了他,唇边带着笑,目光里却半丝笑意都没有,眼角可见淡漠,“你无谓这般叫我,如许客气,反倒显得我兄妹二人目生了。”
“这……”夏常迟疑。
“叫我小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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