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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头，说道：“我不明白。”
沈弈凝视着他好一会，知道无论未来的“作家”如何杀人如麻，现在的多米尼克，他都绝对不能算是一个坏人。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不能和对方接触过多。
否则，在杀死“作家”的时候，他或许真的会犹豫。
他最后说道：“再见，我要离开了。”
多米尼克不舍的问道：“你还会回来吗？”
“不一定。”
沈弈说完便转身离去，化成白色的雾气，在风雪中转眼间就消失不见。
多米尼克呆呆的看着前方，这个神秘的男人仅仅出现了几分钟，却给他的内心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原来，真的还有我见不到未来的人。”
【我也看不到这个男人的未来，他非常奇怪。】
最初魔女在多米尼克的内心开口说话。
多米尼克独自坐在角落，自语道：“我其实也是时候离开了。”
【多米尼克，我们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这个氏族明天会和另一支氏族开战，最后战败，所有男人都会死去，而女人都会沦为奴隶，见到这种事情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多米尼克反问道：“如果我帮他们会怎么样？”
最初魔女做出了回答。
【不会怎么样，人早晚有一天都会死，你也看到过，除非有足够多的变数，否则很多人的未来其实区别并不大。】
多米尼克沉默半晌，说道：“可是，即使所有人的未来都是会死，也有不幸的死法，还有幸福的死法。”
最初魔女的灵魂出现在半空，她一如既往的美丽，露出惊心动魄的笑容。
【多米尼克，你可以抢先把敌对的氏族消灭。】
多米尼克摇了摇头，说道：“那也只不过是毁灭另一批人的幸福罢了，而且我看到了，如果我帮他们消灭敌对氏族，他们反倒会因为我暴露的实力更加贪婪，进攻下一个更大的氏族。”
最初魔女轻轻点头，表达赞成。
【就是如此，多米尼克，你并非神明，无法改变人性，只要有野心的人们还主导着氏族，战斗就永远不会真的结束。】
【你也可以杀了氏族的所有主战派......这一条世界线里，剩下的老弱妇孺在你的支配下，能规避大部分的挫折和危险，保证最多人活到终老。】
多米尼克愣住。
的确，这倒是一种方法。
“可是主战派中也有对我好的人，而且，我如果要杀了他们，就相当于杀了剩下的那些人的亲人朋友......既然如此，活下来被我支配的人们一定会恨我。”
最初魔女再一次点头。
【是的，所以比起替他人决定未来，倒不如趁现在离开，将不幸的事情抛之脑后，成为一个观测者。】
【你有答案了吗？多米尼克。】
多米尼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很久。
久到宴会快要结束，他终于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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